少女

冥府之路

冥府之路


没名字那么邪乎,就名贵木材,特别像大地,没那么冲,更沉稳一点,真的很像,檀木 沉香 之类的有年代感的名贵木材,有丢丢酸酸的橙皮味,能品出一丢丢类似雪松的甜味?看了香料表觉得可能是百合,我觉得是有大地的胡椒味的但香料表里没有耶,总体来说是上了年纪的稳重味,热的话可能有点闷

铅笔的木屑味,夹杂着通透的塑胶感,比乌木沉香更理性更冷漠的感觉,没那么沉


前:姜,野百合,玫瑰

中:芦荟木,大西洋杉木,乳香

后:檀香,安息香,麝香

东方木质调




“姐妹!下午的讲座去不去?听说主讲人很帅耶,个子高身材好,皮肤也白得不得了!走吧走吧!”


刚刚下课,室友就在我耳边一直念叨下午的讲座。


“谢谢你呀,不过我不太感兴趣。”


“哎呀你就陪我去嘛!就算你对看帅哥不感兴趣,那你对古文鉴赏总感兴趣了吧,我们学校可是难得开一次文学类讲座的哟!”


听到古文,我愣了愣神,思绪渐渐飘到那个书香缭绕的屋子,那盅总是盛满中药的罐子,我时常捧着一本书,然后依偎在那人的身旁……


“怎么啦你!被我说服了对吧?”室友指着我嬉笑道,兴奋地蹦了起来。


“好,我去。”我微笑着回应她。


“好耶!那下午一点半,千万别忘了喔!”


我颔首,随后两人走向了不同的教室。


下午一点四十,我慌慌张张地跑向阶梯教室。上午最后一堂课老师拖堂,我连食堂都没来得及去,只在超市捎了一瓶牛奶和一个三明治,就连忙赶往目的地。


到了阶梯教室的门口,我由着惯性猛地一推门,木门发出沉重的声响,教室里的同学都转过头来疑惑地看我,我的脸霎时红成一片,低着头一步步挪到了座位。


“你怎么才来呀!老徐又留你了?”室友接过我手里的东西,帮我把座椅翻了下来。


“嗯,徐老师跟我说一下交换的事。”我低声回应道。


“那你怎么想的?想去交换吗?”室友把牛奶拧开递给我。


“我……”


“现在到了我们的答疑环节,刚才那位来迟的同学!”台上传来主持人的声音,由远及近,慢慢走到我座位旁。


“我?”我抬眼指了指自己,慢慢起身。


“对!就是你!你刚才来迟了,没有听到这篇古文的讲解,现在给你一个机会,你有什么问题问刑先生吗?”主持人面带微笑地把话筒递给我。


我听到这个姓,浑身一震,慢慢将目光挪到台上那人的身上。外搭灰色的羊毛开衫,里面是黑色的衬衣,下装是和衬衫同色系的西装裤,戴着佛珠的左手随意地耷拉在一旁,他右手抵着下巴,平静无波地盯着我。


一别三年,我们再一次相遇,在异国他乡。


刑朝,刑朝……这个三年来我魂牵梦萦的名字,跨过重重阻隔,再次出现在我面前。我遥遥地看着他,他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,丝毫没有我现在的激动情绪。


倒也是,当初被赶到国外的人是我,每年炮竹声声,没了我的嬉笑打闹,佳人在侧,也不会寂寥。可我却在异国他乡,不断回想着过去的美好时光,聊以慰藉难挨的三年。


想到这里,我眼眶湿润,用力咬着嘴唇,头慢慢地低下,全然不顾周围的目光。


“同学,同学?是不是害羞了,没有关系,有什么问题就大胆地说出来!”主持人接着鼓励我。


“我……我没有。”我哽咽地回答,头低着不敢看台上的人。


“没有问题的话,那你对这篇古文有哪些自己的理解呢?”主持人穷追不舍地追问道。


我感受到周围灼热的目光,头几乎要低到尘埃里,试图隐藏我难过的情绪。时间就这样一秒秒流逝着,我拿着牛奶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……


突然从台上传来一阵温润的声音,“我们现在看第二篇,李白的《梦游天姥吟留别》”。


主持人随后走回了台上,我慢慢地坐下,头依然低垂着。


室友疑惑地问:“你怎么了?怎么魂不守舍的?”


我摇摇头,低声回应没事。随后整场讲座,我都一直耷拉着脑袋,不敢往台上看,担心再次对上那双清冷的眼眸。



“你说这世界怎么这么不公平,台上的那位刑先生,容貌出众才华横溢,偏偏就被束缚在轮椅上,那得有多少美好光景不能亲身体会!”讲座结束,室友和我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教室。


这个问题,我曾问过他。


当时我爬在他身上,下颚抵在他胸口处,用手描着他五官的轮廓。性情如水的人,偏偏有对浓密的剑眉,我一遍遍摩挲着他的眉毛,低头对上那双似水的眼眸,正含笑看着我。


刑朝用温暖的大手抚摸我的脑袋,柔声回应道:“这世间的繁华,尔尔看到了,便是我看到了。”


我便害羞地钻进他怀里,刑朝低笑两声,收紧了臂弯。


我陷入过往的回忆中,一旁的室友突然接起电话:“嗯,法学院是吧,好的我明白了,我马上过来。”随后便匆匆离开:“姐妹,我一会还有事,先溜了哈。”



我一个人走在教学楼的过道上,落地窗映衬黄昏的天光,金色的光晕洒在地板上,我怔怔地盯着地上的光晕。听到一阵轮子滚动的声响,我慢慢抬起头,四目相接。


刑朝坐在轮椅上,在几尺外含笑看着我。三年过去,他还是这副安之若素的模样,仿佛没有任何事能让他动容。


我不由得酸涩起来,眼神泛起一丝委屈,站在原地愣愣地盯着他,就连刑朝伸出的那只手也视而不见。


“怎么?要我走过来?”刑朝笑着问我。


他总是这样,总是知道怎么才能让我难受。我瘪着嘴一步步走到他面前,俯下身抱住了他。


“瘦了。”刑朝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摩挲,大手轻抚我的后颈。


我把头深深埋在他的颈侧,肆意呼吸独属于刑朝的沉木幽香,这是多年药草浸染与檀香木混合的幽香。



刑朝身体不好,自幼便有腿疾,虽不是全然无法站立,但时间久了便会酸痛发红,加上幼时淋雨高热未及时送医,多年来一直以中药调养。在其他孩子还在为吃药向父母撒娇打闹时,刑朝早已习惯了与中药为伴的日子。


我六岁时被妈妈带到刑朝身边,看见他淡然接过阿姨手中那一大碗黑黝黝的中药,神态自若地喝完整碗,然后朝躲在妈妈身后的我笑笑,我便再不能控制住我的情绪,难过地跑到轮椅旁,泪眼婆娑地盯着他,扑到刑朝身上,“哥哥不怕,尔尔有糖,哥哥吃糖就不苦了,哥哥不怕。”


刑朝便摊开双手,哭笑不得地看着我,阿姨和妈妈也相视而笑。


后来端药的任务就落在了我头上,我每次蹲在刑朝轮椅旁,看着他喝完一整碗中药,然后怯生生地问:“哥哥,今天的药不苦,对不对?”刑朝就会伸手抚摸我的头顶,一遍遍摩挲,一遍遍回答我:“不苦,尔尔端的药不苦。”


慢慢地,不知怎么的,阿姨煎的药越来越苦,以至于每次喝完药,刑朝就会向我伸出双手,然后我便会扑进他怀里,右手反复安抚着他的后背,嘴里不停念叨着“不苦了,不苦了”。


刑朝像一只大型犬一样依偎在我的怀里,头靠在我的肩膀,闭目沉思,有时我疑惑他是不是睡着了,准备松手起身时,却感受到腰上的力度进一步加深,背上的双手愈发箍紧,耳边传来一阵呢喃:“尔尔……”


我便轻拍他的后背:“我在,我不走。”

(妈的怎么还没写完,后面写完回忆还要写破镜重圆,还得解释怎么掰的,倦了我真的倦了)



这样相安无事的日子过了十二年,十二年里,我与刑朝相互为伴,我看着他的身体一点点好转,看着他一步步走上家里为他铺展的路,看着他一步步变内敛。


虽然总是挂着微笑,但眼中的笑意深不见底,他摩挲着手中的佛珠,上一秒还勾起弧度的嘴角,下一秒就能平静说出裁员的决策。


他越来越忙,过去充斥着两人嬉笑声的书房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,我甚至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。


我只知道集团前不久的一批产品出了严重的安全事故,舆论几近一边倒的指责让集团市值连续两周出现断崖式下滑,刑朝和叔叔都在忙于安抚公众情绪和整改集团内部,有赖于集团多年来的良好声誉和产业链其他环节品牌的助力,公众态度有所好转。


听李助理说,这周五晚上,叔叔和刑朝要设宴答谢在本次危机中仗义相助的各公司老总,自然就没时间回家陪我过生日,此前两个人在书房里关于我十八岁生日的诸多幻想,最后也只能化为泡影,但我还是觉得,只要刑朝能像往年一样陪我吃一块蛋糕,就算没有礼物,这个生日也算过得圆满。所以我装好了蛋糕,带着它到了宴会的酒店。


我期待着一会的相遇,兴奋地给刑朝发了消息,在大厅里等着宴会结束。


晚上九点,我仍没等来刑朝的回复,但幸好,我等来了刑朝。


我欣喜地起身,“哥哥”二字正欲出口,就看到一位身着红色紧身裙,黑发红唇的女孩,亲昵地挽着刑朝的胳膊出来。刑朝另一只手拄着手杖,她贴在他耳边说话,刑朝侧耳倾听,不时低头浅笑。


郎才女貌,巧笑嫣然。


我愣在原地,怔怔地盯着刑朝的腿,原本想好的台词也说不出口,倒是女孩先发现了我,拉着刑朝走到我面前:“你就是朝哥的妹妹吧?”


我黯黯点了点头,女孩继续关切地问道:“我们今天还说呢,刑叔叔怎么不把小女儿带来,朝哥说你有事来不了,没想到在这碰见了。”


我抬头看向刑朝,他静静地看着旁边的女孩,自始至终一言不发,眼神也未落在我身上,我扯了扯他的衣袖,想让他坐下,刑朝不置一词,轻轻避开了我的手,我的内心泛起一阵酸涩,两人相对无言。


女孩注意到我手里提着的蛋糕,惊讶地问道:“今天是什么日子吗?妹妹怎么还特地带了蛋糕来?”


我顿了顿,小声解释道:“不是什么日子,只是我好久没见到哥哥了。”


女孩自然地晃了晃刑朝的胳膊,故作埋怨地对身旁人说:“朝哥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前天我俩出来吃饭你怎么不介绍妹妹给我认识认识。”


前天,前天……


李助理说刑朝最近两周都待在公司。我守着空荡荡的屋子,几度拿起了电话,却最终又放下,白天怕打扰他工作,晚上怕打扰他休息,但我坚信,大楼中一定有一盏灯抱着与我同等的思念,便带着这样的念头度过漫漫长夜。却未曾想,那盏灯的对面,坐着一位可心人儿。


我不晓得该说什么,我只想赶快和刑朝回家,问清楚这一切是我多想,还是确有其事。


我又重新鼓起勇气,扯了扯刑朝的衣角,低低地说了一声:“哥哥,回家。”


刑朝依然保持沉默,一旁的女孩耐心地给我解释:“妹妹,我们还有一些事没忙完,要不你先回去,事情谈完了我就送朝哥回来。”


话已至此,我也没有留下的理由,低头道谢后匆匆跑了出去,盒子里的蛋糕随着我慌乱的步伐颠出了声响。我这才意识到,我和这块蛋糕一样,白来一趟,最后弄得一团糟……


眼泪簌簌滴落,我小声地抽泣着,一步一步走得异常艰难,我抬头仰望,看着身旁的万家灯火,第一次感受到在喧嚣繁华中的孤寂,原来比孑然一身更难过。


到家后,我把蛋糕放在桌子上,平静地坐在沙发上,等他回家。


十一点半,我听到门外轮子滚动的声响,缓缓起身,死死地盯着门,接着是门锁转动的“咔嗒”声,李助理推着刑朝进来,随后便自觉离去。


“哥哥。”我的声音有点哽咽。


刑朝略过我的目光,旁若无人地向书房去。


“刑朝!”我有点着急了,走上前去挡住他的路,在他轮椅旁蹲下来,刑朝饶有兴致地看着我。


“你……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?”我委屈地盯着他。


“解释?解释什么?”刑朝勾起我的发丝,漫不经心地问道。刑朝身上的药味和檀木香混杂着宴会的烟味酒味,还有一股女士香水的味道。


我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刑朝,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出过往的眷恋和温情。


刑朝轻笑一声:“解释我为什么不陪你过生日?解释我为什么和其他女生约会?”


我的眼圈慢慢发红,他忽得俯下身来,拉近我俩的距离,脸颊摩挲着我的耳廓,继续轻声问道:“我需要解释什么吗?尔尔又想听我解释什么呢?”


我心头一紧,跌坐在地上,积攒了整天的情绪喷薄而出,眼泪一颗颗接连往外涌。


我狼狈地低下头,肩膀难过得一抖一抖,哭着指责道:“你故意的。”


刑朝收起了笑意,坐正身子,严肃地答道:“尔尔,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,集团这次受到这么大的打击,没有西盛的帮助,我们是绝不可能这么快摆脱困境,况且刑凌两家的情谊从上一辈延续至今,我与凌小姐的交集,也不是从这才开始的,孰重孰轻,我相信你应该明白。”他顿了顿,接着说:“这不是一颗糖就能解决的问题。”


原本还想哭闹质问的我,听到最后一句话,所有难过都堵在了喉咙里。


这不是一颗糖就能解决的问题……


我以为,只要我们在一起,只要我们相互取暖,再大的困难也不足为惧,可没想到,刑朝眼中的困难,是如何摆脱身旁的我。


我以为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十年,殊不知在这十年里,我和他已经越走越远,我不能再给他什么支持,他也厌倦了等我一同前行。


我怔怔地盯着刑朝的西装领带,想起那位凌小姐的模样,干练漂亮,商业精英,上一代的情谊,这一代的联姻,强强联合自然是皆大欢喜的事。我又有什么理由去破坏这一桩金玉良缘?一个人的落寞,又算得了什么呢?


我坐在地上无声地掉眼泪,刑朝在我面前冷坐着。


几分钟后,我胡乱抹了一把泪水,重重地点了点头,竭力忍住身体的颤抖,低头闷闷地回应:“我明白。”随后站起身来,推着刑朝到他的房间,默默离开了。



此后,我开始有意避着刑朝,刻意错开之前习惯的时间点,吃饭时借口身体不适,让阿姨送到我房间来。


一段时间过后,大家都感觉到我情绪低落,可问到我我又缄口不言。


刑朝也心照不宣地同我避开,整整一个月,同一个屋檐下,我们居然完全没有碰面。我听着外面熟悉的声音,觉得这一扇门像是隔绝了万水千山,只留一缕木香让我独自回味。


之后我才听阿姨说,原来刑朝这个月只是图方便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,并没有闲情逸致陪我玩捉迷藏的游戏。他只是走开了。


刑朝正在一步步走出我的世界。


直到有一天,妈妈说家里有重要的客人要来,我们全家人都得在场,这次可不能再闷在屋子里了。


我只听到全家人都得在场,想着终于有第三方的理由能让我见刑朝了,这样我看他便也不算说谎。


到了晚上,我一直在房门上贴着耳朵细听,听见轮子滚动声后,我深吸一口气,抚平裙子上的褶皱,款款下楼。


刑朝坐在餐桌旁,自如地和周围人谈笑风生,看见我还微笑着打招呼,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,倒显得我的拘束无从说起。


我坐在刑朝旁边,眼睛盯着一处发呆,实则余光疯狂看向刑朝,想借此缓解多日的思念难耐。


过了一会,我听见妈妈笑着与陆续到来的叔伯寒暄,又瞟见刑朝侧身与长辈攀谈,他们聊最近的股市走向,聊公司的规划战略,我一头雾水,只能傻傻地坐在原地,看着他们说着我听不懂的东西。


思绪一飘……我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刑朝与凌小姐挽手洽谈的模样,我深深地体会到一种无力感,我能做的别人也可以,但凌小姐能为他提供的却是我所不能及的。


正当我陷入沉思时,脑海中的女主角就出现在了我面前,“妹妹,好久不见!”


凌小姐热络地上前拉起我的手,抱住了我,我挤出一个微笑:“好久不见,凌小姐。”


妈妈笑着纠正:“叫姐姐就好,你叔叔和凌叔叔这么多年的交情,叫凌小姐多生分。”


旁边有长辈嗔怪着说:“倒也没事,反正不久就要改口叫嫂子了!”又高声对叔叔说:“刑总,两个孩子的订婚仪式安排在什么时候?您可得上点儿心了!”众人笑成一片。凌小姐也害羞地低头,含情脉脉地望向刑朝。


在一片欢笑声中,我感到一丝凉意从脚底慢慢蔓延,跟着我的四肢,穿透我的骨髓,一点点凉到我的胸膛。


我像被一颗钉子牢牢钉住,不能做出多余的动作,只能落寞地困在原地。


我都能想象到一会饭桌上是怎样的景象,男女主角相对而坐,微笑着接受各方祝贺,双方家长商定订婚事宜。亲上加亲,是皆大欢喜的结局。


我收回肆意的目光,身子缓缓蜷缩起来,悲凉地想:或许我今天真的来错了,或许我就不该抱有期待。


满心的期待,最后换来一身的凉薄……


向各位长辈致歉说明身体不适后,我拖着沉重的步伐,一步步走回了房间,待门外喧闹声平息,我告诉妈妈想去留学的决定。


我无法帮到他更多,但我至少不能拽着他停留。



回想起那天下午的重逢,我不由得心头一悸。


我这是在干什么?抱着我已婚的哥哥亲昵摩挲许久,刑朝不说,我也该晓得边界的,我们早已不是小时候了,凌小姐看了会怎么想。刑朝他自己,又会怎么想……


三年前轰轰烈烈要闹着出国,不惜和自己划清界限的人,现在像条小狗一样挥之即来。


……


我原本以为经过三年的沉淀,自己的心已经是一潭平静的湖水,再难掀起波澜,但刑朝一来,他甚至还不需要做什么,只是说句话就能把我的心搅动得天翻地覆。


这样是不对的。


我暗暗地警示我自己,衣角被我扯得皱成一团,我吐了口气站起身,拿起电话拨给了徐老师。


“徐老师您好,我想放弃交换生的名额。”


“为什么呢?之前你不是还感兴趣吗,你要知道这个专业是咱学校的弱项,但在交换院校可是当之无愧的王牌!”


“我明白的,徐老师,这是我个人的原因,我已经考虑清楚了。”


“这样,那你来我办公室一趟,有些事得你本人来办。”


“好的,徐老师,给您添麻烦了。”


电话挂断后,我朝行政楼走去,敲开办公室的门后,徐老师正在打电话,用手示意我先坐下。


“你确定考虑清楚了?”徐老师挂断电话,给我倒了杯茶。


“嗯,”我低头致谢,捧着茶杯说:“真是麻烦您了老师,最后却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辜负了您的信任。”


徐老师挥挥手:“那倒没什么,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,只要你想好了,那就去做。”


我点了点头,红茶的雾气模糊了我的视线。


“如果你想好要放弃这个名额,机会就顺延到下一位同学了,那位同学之前和我聊过,他专业是法学,同时辅修中国古代文学,对流程手续不太了解,所以想请教你一些问题,你看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?”徐老师接着问。


“当然没问题,老师您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吧,我回去加他。”在外国能遇见故国的人是再温暖不过的事了,况且这位同学和我有着一样的兴趣爱好。

(写长了,先鸽一鸽……)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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